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想,如果刚才那瓶子真的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唐子鹤身上,自己会不会后悔躲了那么一下,就难得地开口朝着对面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把自己喝失明了啊?!还是他妈/的真以为自己是个远程投手啊?!打架就把眼睛睁大看清楚对手是谁好吗!就你这俩破眼珠子,自己不会用捐出去也没人要,爷今天非给你扣出来看看是哪里出了毛病!”

骂人的同时江惟把已经有些脏兮兮的校服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一截白净的手臂,趁着对方冲过来的几秒钟晃了晃手腕,随后精准且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了对方脸上。

非常明显的报复行为。

那人捂住了脸,痛得惨叫了一声,吸引了叶飞阳的视线。

叶飞阳那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三四个人,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地正在整理自己校裤上的灰尘。

总之,校霸这名字来得也确实是名副其实。

“把嘴闭上,叫什么叫,喊魂儿呢!”江惟手中拿着从对方手中夺下来的啤酒瓶,用瓶身拍了拍对方的脸,恐吓道。

此时大概再不清明的人都会恢复一丝理智,驱使着自己,听话地颤抖着闭上了嘴巴。

江惟见自己的恐吓十分成功,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对啊,”叶飞阳同时点了点地上的人数,喊了江惟一声,“这少了一个人啊。”

江惟愣了一下,突然转头往唐子鹤的方向看去,一时间瞳孔骤缩,迈开步子就往那边跑。

校服裤勾在了破损的塑料椅腿上,发出了撕裂的哀鸣和碰撞的闷响。

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像他们一样保有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