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鹤往前走了一步,开口说道。

“当信息素外溢的情况出现,只要两个人的距离足够近,再好的气味阻隔剂都无法产生作用。”唐子鹤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眉头也微微皱起,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法解释的难题,“与其质疑我的嗅觉,不如想想怎么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现在脑中盘旋的东西一点都不比江惟少。

他原来明明亲眼见过江惟的第二性别体检报告,上面白字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五个字母:alpha。

而且江惟离开的时候已经十五岁了,到这个年纪,除非出现极其恐怖的刺激或者不可逆转的外力作用因素,否则已经分化了几年的人,绝对不可能再被改变自己的第二性别。

但是面前这个人就是摇身一变,成了oga。

这不合理。

江惟突然觉得自己疼的可能不只是嗓子,还有脑袋。

还能骗吗?继续骗下去?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除非唐子鹤是个傻子。

他没法确定对方刚才想了些什么,又会不会误打误撞地猜对些什么。

脑子里一瞬间掠过很多个念头,头一次体会到了心乱如麻的感觉,伸出手去触摸水杯,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抖到连杯子都拿不起来了。

他只能有些虚弱地朝唐子鹤笑了笑:“帮忙……给我倒杯水吧。”

对方要的不是承认,而是解释。

一个半月辛辛苦苦的藏着掖着没漏一点马脚,却因为这件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事情导致手足无措而暴露无遗。

江惟也免不了觉得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