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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送夏山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带笔。

“你真是来拜我的?”唐子鹤虽然觉得嘴硬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还是好心地给对方找了个台阶下,“没带笔来,手也行。我不介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的面子也早就丢的没影了,这送上门的考神简直是不拜白不拜,万一还有奇效呢?

江惟想通了这一点后,再看着唐子鹤伸到面前的手,便有些鬼迷心窍地把手放了上去。

反正摸手这件事,他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赚了。

“考试加油。”唐子鹤看着江惟,有些坏心眼地捏了捏对方的小拇指。

江惟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又觉得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刻意,只能找补道:“你也是。”

话音一落,他就近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考场。

“你把人给送到西天去了啊,这么久才回来。”叶飞阳奇怪地看着几乎是跑进来的江惟,又看了看墙面上的挂钟,“你现在跑回来也复习不了多久了。”

江惟却难得的没有反击回去,只是摆了摆手,随后慢吞吞地弯腰从包里拿出透明的笔袋放在桌上。

见对方不理自己,叶飞阳也没再自讨没趣,抓紧机会低头背书的时候,却无意间用余光扫到了前面人的耳尖。

第一眼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有人跑这么两步路就把自己的耳朵给跑红了的,但他定睛一看,才确认自己绝对没看错。

他还是没忍住,趁着对方看向自己的那一秒钟,指着自己的耳朵问道:“你刚才到底跑多远去了?耳朵都给跑红了。”

“送完夏山后还跑去小卖部买了个水,没看时间,怕来不及了。”江惟挠了挠脸,又用力搓了两把自己的耳朵,“耳朵红了吗?哦,那可能是跑太快被风吹的,是我的体质问题。”

他在撒谎这方面一直都是老手,除了唐子鹤这个和自己过分熟悉的异类,一般情况下,别人都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叶飞阳自然也就被很轻易地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