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智宇凑过去看了眼效果,回来无线感伤地做捧心状,在楚念旁边哀叹道:“念哥,倘若我不幸葬身于本次期末考试,劳请你把这张照片贴在我的坟头,让我在下面保佑你们。”

楚念:“不至于啊,兄嘚。我还没见过谁坟头贴集体照的,怎么着是打算聚众坟头蹦迪啊?”

谭智宇悲愤道:“你不懂,你不懂!”

这次的确是不能怪他们一个个反应过度,整日如丧考妣的。一般的期中期末的考试题通常都是全市统考,试卷难度照顾平均大众,基本上就是那种皆大欢喜的结局。

然而,这次教育局突发奇想,开启了校联考。他们淮阳跟其他三个水平差不多的学校联考,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彰显自身的教学实力,都派了各自每个年级往日出卷让学生杀心渐起的老师去。

结果就是,老师打架学生遭罪。试卷难度飙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绝大部分人在经历过第一场语文那让人难以用常识理解的作文题目的洗礼后,尚还残存的一丝信心彻底葬送在了下午的数学考试上。

是他,就是他,高一数学组组长兼七班班主任,周彦行。

你要说他没教过这些东西,那倒也不是。题型都是见过的,解法也是似曾相识。但是,等它们融入了一些新鲜元素后,你就会和它有一种恍然如初见的感觉。

在解题的过程中让人逐步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见过它,自己的方法到底对不对,答案算出来为什么答案畸形到他们连填都不敢填的地步?

他们这两个班平日就接受周彦行式摧残的也是接受无能,更不要说其他的学生了。据说联考学校里有好多学生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连卷子都没翻完,出考场的刹那涕泗横流。

数学考后心态崩了大半,却还得安慰自己后面英语说不定能翻个盘。结果听力开始的第一秒,在怀疑这语速是否被加了二倍速并且他们真的不是在骂脏话吗的同时盯着完形填空里满篇看不懂的生词,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