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程将胡升恒安置好，又去卫生间拿盆子接热水，突然想起去年在那个小村落，他也是这么为胡升恒准备热水的。那时的胡升恒意气风发，坦荡直接。不似现在这般，畏畏缩缩小心翼翼还患得患失。而致使胡升恒这样的人，也是他周云程啊。

镜子里的周云程眼圈一下就红了，胸口的位置绞痛着，喉口被梗住，眼泪被蓄满，眼眶盛不下了又掉下几颗。

水盆的水接好了，周云程将水盆放在一旁，给胡升恒去除身上的衣服，低喃着：“对不起……”

胡升恒的手突然发力，将周云程还抓着湿布的手攥住，眼里有两谭汪池“不，不要对不起。我再不说了，你别……别丢下……我。”

周云程知道他说的不要对不起是什么意思，那时他轻薄完胡升恒，临阵脱逃时说的就是对不起，那次之后再不相见，两人再没交集。

周云程回握胡升恒的手：“错了错了，不是对不起，是我爱你。”

……

后来啊，重新追胡升恒的时候，周云程就发现了，老胡开口只说好听的，开口就全是撒娇，生气也只流泪不发火。把周云程搞的越来越内疚，越来越心疼，然后越是百依百顺。

胡升恒的攻怎么来的呢，委屈来的。

周云程在深夜运动时不喜欢开灯，两人都是在黑夜里进行。周云程熟练的给躺在身下的胡升恒除衣服，只听身下那人委委屈屈道：“你那个时候都没和我恋爱你就亲我……”

胡升恒断断续续道： “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然后你就不要我了。我想躲开你，找别人，你又像装了追踪器一样跟上来，你又说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无论分开多少次你都会重新爱我，但你又总是不顺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