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辞碰到了瓶子的是一桌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那虎背熊腰的寸头男睥了眼陈辞,“你他娘的干啥呢?”

陈辞碰倒酒瓶在先,纵然寸头男说话极其难听,他也没有还嘴,只留下啤酒钱道歉。

那寸头男扫了眼陈辞的钱夹,在他放下钱、收回手的瞬间把陈辞的手扣住,“喂,你打碎我瓶子,让我不高兴了。”

陈辞挣脱了寸头男的束缚,好脾气已经给磨得一干二净,“然后?”

“帮我把和兄弟们吃酒的账结了吧。”寸头男翘着二郎腿,笑容充满挑衅,“我不高兴,等一下就让你更不高兴。”

陈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寸头男丝毫不惧,靠在椅子上和他对视,身后一群吞云吐雾的小弟正戏谑地看着身形单薄的陈辞。

陈辞缓缓把手伸出,拿回了放在桌上的啤酒钱,收回钱夹。

寸头男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陈辞,身后木桌亦因他的大幅动作而晃动。

他还未开口,指着陈辞的手便被人四两拨千斤地打了回去。黎秋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喂,我说,再买一瓶就是了,有什么好动手的?”

寸头男想收回黎秋攥着他的那只手,却怎么也收不回来,黎秋笑嘻嘻地看着他,稳如泰山,“是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