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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振之所以会豁出命去追着车跑,不是因为肖笛的父亲找他要钱,也不是因为肖笛怕连累到他而提出分手,而是他认为,肖笛从没有喜欢过他。

他跟肖笛,一直都是他主动,主动追求主动告白,主动过每一个节日,除了分手。肖笛对他始终不冷不热,但他想拼了命的对一个人好,就是块石头也捂热了,可似乎一切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石头还是那个石头。

肖笛也想跟他好好解释,他起初在一起时的态度就是试试看的,后来不想拖累齐振是真,但浪费了齐振的大好时光也是真。

索性就不为自己辩驳了。

就恨他好了,没什么的。

这一天肖笛的心情差极了,他特意安装的摄像监控提醒他:他那位父亲又去家门口守着了。

走到学校门口看到齐振充满怒意,不逼问出什么不罢休的目光,全身的锋芒都散掉了,看到那个一直在心里默念的车牌号就想也不想地钻了进去,不想出来。

这狭小的一隅,在那个当下,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

他和秦声抢着付齐振的医药费,但身残志坚的体育老师说不要他们的一分钱。肖笛不想再把精力消耗在争辩上,直接往齐振的某张银行卡里转了笔钱。

他是在医院把松香给秦声的,秦声看他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吗?”

肖笛住了好几晚酒店,他太讨厌那种让人没有归属感的地方了。但他不想去打扰自己的朋友和同事,怕麻烦是一方面,更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不堪的一面。

而对着这个见过两三面的有点熟的陌生人,请求反倒更容易说出口。

反正拒绝也没什么。

“你那儿方便吗?能不能收留我几晚?”

就这样,肖笛在秦声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