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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俭跟在他后面:“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你脚趾流血了哥,”沈苑装听不懂,“让我先帮你处理下,有什么话你一会儿再说。”

可林俭哪有什么药箱:“别找了,家里根本没这东西。”

沈苑发了个小呆:“我想起来了!我书包里有酒精湿巾和创可贴。”

……

林俭也不知道这小孩给他施了什么魔法,竟然鬼使神差地坐在沙发上让人给清理伤口。

沈苑先是用指甲钳把劈掉的指甲剪掉,又拿酒精湿巾简单消毒,然后捧起来轻轻吹了吹。

“你……”林俭被他弄的瘙痒难耐,“你干什么?”

他竟然以为沈苑要亲他,真是撞了邪了。

沈苑不吹了,小心翼翼地拿起创可贴来裹,但他裹得很慢很轻,指尖像蜗牛一样爬过脚面,搔痒的感觉瞬间从神经末梢密密麻麻地扩散开来。

在最后完成的一秒,林俭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等他冷静下来买了早餐回家,沈苑已经不见了,只留了张字条——

哥,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天我也会按时上班的,你别多想,注意脚趾别沾水。

这之后,沈苑就真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字不提。

只是看林俭的眼神依然炽热,林俭也不闪躲,想看就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反正看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整个咖啡厅的员工,乃至常来喝咖啡的客人都发现了端倪。

所有人都叫林俭老板或者林哥,只有沈苑有特权,可以亲昵地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