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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泪水噼里啪啦地往外掉:“是你说,我们以后就那样的,就那样不行吗?就算不行,那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我没什么企图,我怎么都行,你找别人也随便,我只想留在这儿,想每天都看见你,过分吗?也不行吗?”

林俭哪受得了这宝贝哭。

他倏地坐直身体,拼命克制,才按捺住把人抱在怀里、亲吻他眼泪的荒诞想法。

这会让他功亏一篑。

沈苑哭了很久,泪水泛滥快要流成湖,他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很丑,但也顾不上了,只想放肆哭一场。

反正他就算哭死,林俭也不会把话收回去,还是不要他。

又哭了一会儿,沈苑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个破碎的微笑:“我乖,我会走的,哥。”

妈的,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吧!

然而林俭也只是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头,说了他此生最后悔的一个字:“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烧到神志不清的,这场来历不明的高烧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星期。

再回到咖啡厅,被告知,沈苑已经走了。

“走的时候他有说什么吗?”林俭问。

“没有。”某员工说。

连句话都没留,是真的伤心了吧。

林俭失魂落魄地上了二楼,坐在角落里发呆。明明是最放松的姿态,胸口却不时传来阵痛。

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还以为是自己高烧未愈思念成疾的幻觉,哪知从纱帘缝隙看过去,真的是沈苑。

林俭连忙把缝隙拉严,他胡子没刮,头发也没洗,面容憔悴得如同老了十岁,不想被他的男孩看到如此邋遢颓废的样子。

“我来拿东西,哥。”沈苑只是轻轻打了声招呼,然后去更衣室的柜子里拿了东西,走的时候又在楼梯口说了句:“走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