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李金峰正正屁股下的凳子,发出‘刺啦’作响的一连串儿声音,在空旷的杂物房里格外刺耳,“机器是你们从财务部借出来的,又在你们手里出了问题,你们赔偿是应该的。但是去和另一方责任人去洽谈赔偿问题,就是咱们学生会其他部门的职责了,所以赔偿款在你们手里不合规矩。”

四名小记者勉强维持着脸上还算得体的微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东西要赔?钱还要上缴?这是让她们自掏腰包的节奏了?

“当然了,”李金峰自然看出了几人神色异样,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会里也不是让你们自己贴钱的道理,你们只要拿着票据来我这里报销就行了。”

“李部长,那个……”摄像小哥儿想说些什么,只是被李金峰打断了。

“对了,我听说小吴受伤了,你这算工伤,记得拿着医院的票据来我这里报销就行。我代表会里对你进行口头表扬。”末了还自己为‘善解人意’的笑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校报记者四人组:我呵呵你个呵呵!

……

许爸最后一条语音之后便销声匿迹,静悄悄的出租屋里,许子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床上躺尸,脑子里放电影一样,把从小到大和许爸许妈的点点滴滴回放了一遍,记忆越来越清晰,脑子却越来越沉。

许子言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角有些湿润,其实他心里已经翻滚过千句言,万句语,只是到了嘴边,又突然掩于唇齿,消匿于无形,或许面对这样一份纯粹干净的情感,沉默才是最好的回应吧,毕竟言语言语太过苍白无力。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通,没一会儿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了,睡梦中没了那个熟悉的怀抱,许子言蜷缩在床一侧,紧紧环抱着自己。

闲乘月上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其实他已经给许子言打过电话,只不过一直没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