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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宣往旁边挪了下:“不是挡着你风了吗?”

“你是墙吗?能把风全挡着?”盛观年扬着下巴问。

傅闻宣:“……”

这小孩儿最近古怪得很,知道避嫌了,却总时不时地刺他两句。

傅闻宣坐在另一张小马扎上:“那我坐下。”

盛观年突然开口:“宣哥,杀青后你有什么打算?”

傅闻宣随口:“还没想好。”

“以后回上海,我要是叫你出来吃饭,你会来吗?”盛观年佯做随意地问。“要是我还在上海的话。”傅闻宣按下电扇的开关,风把他的声音吹的有些缥缈。

盛观年蹙眉:“你不住上海?”

“平时住在上海,不过我经常出去旅行。”

盛观年漫不经心地翻着剧本:“没见你跟朋友联系过,你是不是每拍完一部戏就不理人了?”

“都挺忙的。”傅闻宣笑道:“不过,你要是理我的话,我肯定回应。”

“哦?”

“毕竟我是盛老师唯一的好朋友。”傅闻宣调侃。

盛观年若有所思地想,唯一倒是唯一,好朋友就不一定了。

“两位老师,最后一场戏。”

片场今天异常安静,《与子倾山河》最后一组镜头和开头首尾呼应,还是在那家食肆里,少年长成青年,什么都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镜头里——

从窗外看去,窗边坐着的两个青年正在打打闹闹,桌前散乱着许多信封,还有半碟被打翻的绿豆糕。

原本清雅出尘的青衫公子此时仪态全无,越过桌子去收拾那一脸桃花相儿的黑衣公子,黑衣公子一边笑着护着怀中的箱子,一边腾出一只手往嘴里送着半块绿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