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黑完那祸害就没事了?

想得倒是挺美。

平常骂归骂,嫌弃归嫌弃,除了乌合这不长记性的蠢货,妖界没有几个真恨沈思思的。

他们妖界自古以来捧着的老祖宗,哪能被这些黑子跳着脚欺负,都给老子和警察喝茶去。

孔雀轻嗤一声把手机扔给助理,转身进了浴室洗去一身风尘,然后躺在床上补觉。

最近好像总是感到很累。

对了,再过两天是那祸害的订婚宴。

明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来北海找妖器吧。

孔雀如是想着。

头脑昏沉之时,孔雀并没有发现,一缕黑色的雾气,从他心口蔓延而出,又在他翻身的功夫里,像是怕被他发现一般,退回他的体内。

卧室的窗户开着,晚间的海风吹进屋子,落在孔雀身上,宛如一只冰冷的手,抚摸他的头。

静寂的北海笼罩在惨淡的月色下,危险的似一头蛰伏的野兽,静悄悄地等待伏击的机会。

孔雀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昔日他在鸦山所见的血淋淋的场景不断在梦境中重现,最后他的眼睛从遍地的尸骸,望进了血染青衣的沈思思眼中,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里,竟隐藏着他不曾发现过的,几近怜悯的温柔。

孔雀被这一意外的发现惊醒。

他霍然起身,以手抵额平复心绪,却感觉到手心微湿,他才注意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孔雀烦燥地掀开被子下床冲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