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反问：“你是轮回厅的公职鬼差？”

沈思思摇头。

“不是鬼差，你就不算轮回厅的人。”鬼帝逻辑缜密地分析，“养你这事也不算破坏规矩。”

沈思思跟鬼帝闲扯，似乎不知道，鬼帝带她去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那我算什么人？”

“你来冥界，就算我的人。”鬼帝面色如常地护短，“所以养你是我的私事，不是轮回厅的公事。”

沈思思乐不可支地不经意逗问道：“小哥哥你是希望我疯了，最后留在冥界当你的人，还是希望我全须全尾地出来，去阳界当付家的二少夫人？”

鬼帝听罢顿住脚步，竟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其实，我更希望你全须全尾地留在冥界。”

如果能顺带和他签份轮回厅的劳动协议，那就最好不过了。他还是很欣赏沈思思的劳动力价值的。

“我只给了你两个选择，你还自创出第三个来了。”沈思思好笑道，“小哥哥，鬼不能太贪心。”

她仍是坚持着不入冥界。

妖界的事务她都能丢给孔雀，她怎么可能自找事干，给鬼帝打工。这要是真答应了，她会不会过劳死还两说，孔雀得第一个杀过来用杠铃杠死她。

果然还是拒绝了。

鬼帝不意外沈思思会回绝他，他也不再继续诱劝，只低头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沈思思的脸：“可惜了。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我冥界的生灵。”

沈思思嘟嘟囔囔：“可我这样一点儿都不好看。”

黑漆漆。

跟最惹她讨厌的黑鸦一样。

鬼帝见她这略显孩子气的作态，殷红的眸淬染起一丝笑意，他拍拍她的脸，拉着她的手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