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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含义,还在忐忑:“宣叔……”

瞿承宣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江郁和瞿承宣相处这么多年,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计算两家生意上的利益。

瞿承宣的冷漠无情他是见识过的,只要是肉眼可见和五官所能感觉到的东西,在他心里都能变成各种筹码。

没有“亲与情”,只有“得与失”。

“宣叔,我不是故意的……”

见不远处的人脸色还是可怖的沉静,江郁的心立马沉了下去。

秦家和瞿家的生意来往他多少知道一些,听说最近在合作一个大项目,九位数不止。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江郁一咬牙,使出杀手锏:“宣叔,我不能去坐牢,进去了我这辈子就毁了,我死了没有脸去见我妈。”

提到自己母亲,他果然看见瞿承宣眉间变了色。

江郁来来回回喊了好几声,没注意到面前人的脸色。

良久,瞿承宣终于动了身,却是转身往门外走。

他没解释什么,只对秦家两个保镖道:“江郁我带走,其他人你们可以带去交差。”

齐健在酒吧门口守着,见人出来赶忙打开车门。

瞿承宣忍着疲惫:“去医院。”

第8章

医院里,被砸那个男孩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秦风城守在病床边,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