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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沉寂到了极点,虚空之中仿佛承载了千万铁矿,不断的压在二人的肩头,偌大的办公室里竟然有种缺氧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郭子邻长叹一口气,将领带拉松扯开领口,嗓音低沉而寂寞,“当年你走的时候我是开心的。”

苏鹤静静地听着。

“我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可以借着这时候趁虚而入。那时候季洛暹整个状态都特别不好,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认真上课、认真学习,可一到晚上就只能在酒吧里找到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晚上烂醉如泥,第二日强撑着上课,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落下任何课程。但整人都变得很封闭,除了喝醉之后会和我说几句话,不愿意和任何人交谈,也再也没回过家。”

“放假了就去横店拍戏,当群演或者被导演认可相貌不错串客一些小角色。有了钱就买酒喝、买烟抽,喝醉了‘苏鹤’两个字翻来覆去的念,质问你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不肯多勇敢一点。”

苏鹤的眼泪落了满脸,几乎是同时他想到了曾经在韩国爱情锁桥上季洛暹写下的话。

是的,他放手了,当年他的退缩和听话把季洛暹伤得彻底。

季洛暹在各种压力下都没有放弃他,反而是他在家人的压力下狼狈而逃。

他知道季洛暹过得不好,可真的没想到是这副模样。

那样一个骄傲自负、张扬桀骜的人,竟然让自己变得这般落魄,而他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苏鹤啊苏鹤,这样的罪孽深重还有什么脸去算计季洛暹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