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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岩浆 伯正 878 字 4个月前

可惜他爹不为所动,当夜就回了国,把季容一人扔在大洋彼岸干瞪眼,如热锅蚂蚁般束手无策。

……现在他倒是真的头一回理解了什么叫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么说也不全然对,爱情当然不能抛,可是沈卿安真的走了。

这回季容完全丧失掉一切了解外界的渠道,既不知道季铭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以后该去哪找沈卿安。

如今这个时代信息这么发达,想找到一个人看似很简单,可实际上还是与大海捞针无异——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倾尽一切物力财力仍旧寻亲失败的家庭。尽管他只想见一人,他想见的人也只是茫茫人海中几十亿分之一。

季容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什么都做不了的这些日子里,季容只能天天在同一间屋子里胡思乱想——他已经不再年轻,这二十七年活得并不算多精彩,为人也谈不上磊落潇洒,真心朋友没几个,狐朋狗友反倒挺多,可就连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被毫无保留地爱过。起初季容根本不会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如果有人这么跟他说,季容一定会原原本本地回复那人,你瞎扯什么淡呢,编瞎话也要讲究基本法好吧。

偏偏是真的。

季容想了很多事,从童年到参加工作,从不经人事到生活一片狼藉,什么都想过,唯独不敢想一月二号那晚的沈卿安。

想起一次,无异于心口被凌迟一次。

季容与邹韵的婚礼被安排于两星期后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