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劲儿还没过,沈卿安说他没什么感觉。
“好,不舒服就叫我。”季容轻轻拍拍沈卿安另一只搭在病床外的手,而后起身走出了病房,去走廊里透透气。
季容打开走廊里的窗户,现在已经入秋,风拂在脸上也是凉丝丝的,非常舒服。
他忽然有点儿想抽烟。
当天晚上,季容躺在一张折叠小床上,陪沈卿安休息了一夜。
当麻醉剂的药效渐渐消退,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只是从之前强烈尖锐的痛变成了钝痛,滞留针还停留在手背上,沈卿安不方便翻身,只能平躺着望向天花板,心里琢磨着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他要在这里住院一星期,反倒得以好好休息。可一旦操劳成了常态,乍然闲下来却令他不大适应,心里还总记挂着那些学生,以及学生们的摸底考试成绩——前几天他又在班上进行了一次小测,平均分已经比第一次时高出许多。
旁边的季容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也不知道睡没睡着,就像在那间简陋的、小小的教师宿舍,季容在地铺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很安静。这个季容和他最初认识的季容,甚至不像同一个人。
沈卿安侧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季容立刻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渴。”
季容想了想,距离手术结束过了好几个小时,沈卿安也没什么其他不适症状,少量喝点温水应该没关系。
“稍等一下。”季容重新烧了一壶开水,将一部分倒进杯子里,又兑上些凉水,用手背在杯壁上试了水温,才递给沈卿安。
沈卿安接过来喝了两口,才说:“季容,给我讲讲你养的那只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