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酒店顶层,段争作为晏知山邀请的贵客,当着所有员工的面被安排坐去上座。候在他桌边的是静如鹌鹑的经理,以往盛气凌人的姿态成了低三下四,他手里握着一块方巾,时不时往额角嘴边一揩,早吓得魂不附体,汗如雨下。
晏知山一手插兜,一手握着酒杯立在落地窗前。他不出声,房里没人敢动作,只隐隐听着有人吞咽的声响。咚的一下,餐车被撞歪,经理面呈菜色,求救望向老总。
老总赔笑:“晏总,您看这餐——或者我们给您备新的?”
晏知山遥望向窗外远方,高耸的天主教堂,顶上是小小的黑点,大概是四落的鸟。
“晏总?”
“知道他是谁麽?”晏知山突然问。
“他——”
“你来说。”
叫他点名的经理立时腿软,忙扶着背后餐车,嗄声道:“段争。”
“原来你知道啊,”晏知山笑了笑,“他是你手底下的?”
经理吞咽:“是。”
晏知山徐步走来,将酒杯底贴着桌沿轻轻一送,滑在餐盘一侧:“那我跟你讨了他,你肯不肯?”
“他?”经理惊愕,又连忙点头,“好好,好,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