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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 声色犬马 886 字 3个月前

说着,他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笑,思维又跳脱,说话重点不明,或许真的只是酒后趁醉发泄:“……他女人昨天从房子里爬出来,被记者给拍了,他怎麽做,他直接把那个记者淹死在湖里。那麽大一个湖,种着荷花呢,不过都谢了——我白天去看啊,那记者的人头就扎在根里,拔出来,哗——全是淤泥。”

他又说:“……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耍的把戏,蒋世群和程东阳真不知道麽?前天上午,程东阳特意约了喝茶,就是为了你的事。你搞黄了他所有的夜总会,查封三个月——你倒是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扎,就要了他的命根子。”

段争站着,抬脚踢开钟澍成把他右脚当作酒罐子而乱摸的手。

钟澍成仍旧呵呵地笑:“现在好了,老头子防着我,我倒里外不是人了。他养的那些人里,哪个比得过我?他们要他的钱,要他名下所有的东西,都想爬上去做老大,谁能摘得干净?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早在几年前他就被人送归西了!”

听他胡言乱语,段争想了想,重新坐下了:“假如我真帮你坐上了蒋世群的位置,你头一件事准备做什麽?”

“啊?”钟澍成刷的抬头,眯着眼问,“你谁啊?”

“……”他不该期望能从一个酒鬼嘴里撬话的。

“哦哦,坐上去了,头一件事,头一件事,”钟澍成扛着酒瓶颤悠悠地站起身,从沙发这头翻到另一头,醉是醉了,动作还算敏捷,“头一件事——我他妈要干他老婆!”

“……”

段争没有被允许发表感想,咚的一声,钟澍成脑袋撞在柜角,人原地晃了两晃,就这麽倒下休息了。

程东阳自视聪明老道,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居然就把走毒的线埋在蒋世群的眼皮子底下。黄铭鸿安排的人回来,果不其然如小菜头说的,半夜有人偷摸摸地出入,趁着海湾渔民破晓前出海,也搭了船离开。不过拍下的照片由于夜间光弱,加上对方遮掩得严实,仅从身形和背影上判断,段争没法确定这人究竟是不是程东阳身边的人——走毒后果严重,以程东阳多疑谨慎的性格,他绝不会将这件事假手于人,实在要选,也至少得是大d这类跟了他十多年、知根知底又从无二心的手下。所以段争没有理由认不出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