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而然消除了父母心中的疑虑,沈母对闻应琢说:“这孩子看着独立,但生病的时候很粘人的,你多包容他。”
又看见沈宜琛气鼓鼓地瞪着闻应琢,责备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父母真的要回家了,沈宜琛懒得再伪装,冷冰冰地对闻应琢说:“我要去送送他们。”
闻应琢走近沈宜琛,握着他的肩,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去吧。”
沈宜琛捏着拳头,强忍着擦额头的冲动,把父母送出大门,在上车之前,母亲又握着他的手嘱咐:“都结婚的人了,还长不大,总是耍小性子,他这种身份的人忙是自然的,但我看他对你也还挺上心的,给我们家也帮了不少忙,婚姻就是要两个人互相包容互相扶持的,有点小摩擦也正常,别总是跟他置气,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要好好吃饭,早点养好身体。”
沈宜琛听到前面母亲为闻应琢说好话,他真的差一点就把闻应琢的所作所为喊出来,他咬住了嘴唇,但母亲的关心又让他的心软下来。
他抱了抱母亲,然后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沈宜琛站在门口,很久都没有进去。
管家在身后叫他:“小沈先生,外面冷,小心着凉了。”
沈宜琛回头看着这个大宅子,面色凝重而沉着,就算里面灯火通明,但在他眼里,它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狰狞巨兽,令人毛骨悚然,但沈宜琛却必须朝它走进去。
我怕我忍不住半夜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