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琛骂得累了,停下来喘气,电话那边一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他甚至不确定闻应琢有没有在听,直到从对面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
“回来。”
沈宜琛不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彭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谁?”
“你不要装傻,那天晚上你见过他,除了你没人会这样搞他。”
沈宜琛当时就意识到了这可能是闻应琢做的手脚,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不留后路,这是闻应琢的风格,他是那种只要一击致命的捕猎者,迅疾准确又残酷,不屑花时间来玩弄猎物。
“我做了什么?”闻应琢还是很冷漠,好像他对此不知情似的。
但沈宜琛不信他,霎那间拔高声音,声音都变调了:“你要害死他了!他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无辜的,闻应琢你不能这么对他们。”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颤抖了,听起来像是哭了。
闻应琢沉默两秒:“……你的朋友?”
“是,我的朋友,我一个人躲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好。”
“这是你不肯回来的理由吗?”
“……不是,“沈宜琛一顿,”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