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陆驷带着傻子一起到工地里视察工作,傻子跟在一边,没走多久就说自己累了,陆驷笑着说,这些年都给养坏了,让他坐到旁边休息。傻子便乖乖地坐在一边,看着陆驷。
陆驷继续和负责人谈着,他听到了傻子突然叫他了一声,
“哥!!”
和十几年前一样,傻子突然扑了过来推开了他,接着是一声巨响,傻子被埋在了石堆里。
陆驷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不顾磕出血的腿,爬到石堆旁,像疯了一般挖着,拼命地喊,他的手满是血痕,眼泪和口水顺着他的脸滑下滴在石堆上。
“傻子,回答我啊!”
“你快回答我啊……”
“傻子,你理理我啊,我是你哥……”
“傻子……”
手术室的灯亮了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灯灭了,陆驷红着眼,看着出来的医生。
医生卸下口罩,看着眼前胡子茬了的男人,沉重地摇了摇头。
陆驷松开抓着医生手,没有说话。
陆驷回到家。傻子出门时,没叠被子,乱七八糟地揉成一团,前不久换下的背心还乱丢在床上,带着他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