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眸光低垂,闻言偏过头,垂着眼低咳一声,低声道:“嗯,病了。”
阮北川眉头拧得更深,“什么病?”
什么病发作这么厉害。
纪峋战术性沉默两秒,撩起眼皮淡淡道:“肾虚。”
阮北川:“”
肾虚致死?
但纪峋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命不久矣的衰样,实在是令人无从反驳。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时候,纪峋那边适时地响起护士的说话声:“大爷您慢点,三十六床是吧?还有一瓶。”
阮北川顿时哑口无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人总不至于特地去医院布个景装病,就为了让他穿狗屁精神小伙三件套吧?
不至于荒谬成这样吧?!!
“那什么,”阮北川默了默,盯着纪峋发白的嘴唇道:“你这病很严重吗?”
在阮北川浅薄的十八年生活经验里,并不清楚肾虚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除了那方面的生活不太得劲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纪峋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瞌眸摁了下眉心,低声道:“能治。”
阮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