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怪他。

“所以你跑到来讹我,只是因为那次上床……我走掉了。”

“是扔掉!”褚叙一板一眼矫正,“是你玩了就跑,不负责任在先,我找上门来,有错吗?”

白溪:……

顿了顿,白溪双手插兜,“其实那次,我没有感觉,上没上,都是你褚叙在说,我在听。”

“——到底上了吗?”

褚叙无赖起来,白溪就要比他更无赖。

显然,无赖是会被无赖气笑的。

“上了吗?你白溪又问我上了吗?我都不知道你怎么问得出口,上了……”

白溪就那样淡定地看着褚叙语无伦次,神色逐渐抓狂。

下一秒,褚叙哼哼两声,改口反问:“没上?那你告诉我,你摸我喉结的时候什么感觉,抓我腹肌的时候什么感觉,你说啊,我不信你白溪记不得这些。”

“……记得。”白溪回答,“不过那天早上醒来,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浓,要说真有什么,就是都醉了,裹着被子抱着睡了一晚。”

他还想说,他确实没有感觉。

“哈哈——”褚叙气疯了。

那天是他刚好满十八岁,白天正式接手褚氏集团,在现场喝了些酒。但褚叙酒量很好,即便喝多了,他也知道躺在沙发上的人是白溪,摸他抚他亲他的不是别人,是他白溪!!!

现在白溪告诉他,他没感觉,轻飘的三个字否定了那晚发生的所有。

“你白溪德行啊,没想到喝醉了是这种人,撩了玩了,一句‘没感觉’就想撇清所有关系,不认账是吧。”

“咳。”白溪遮唇轻咳,转身去取烘干桶里的衣服,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就你腹肌……手感还不错。”

说完白溪都想扶额,说的什么呀。

褚叙却快他一步,从沙发椅一步跨到他面前,把他抵在烘干桶面上,手里还握着那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