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那么容易,白溪的主动示好已经像缠身的藤蔓,牢牢缠住褚叙四肢百骸,延向心口。

惹上了就别躲,这是褚叙给白溪郑重敲的警钟。

白溪不太明白,他和零度最近的关系也就是几个月的师徒关系,褚叙哪来这么大气。

说话也变得比之前霸道。

褚叙哼一声,将他放在床上,俯身撑在白溪上方,很严肃地回答:“我知道你和零度不可能发生什么,但我就是特别不爽,非常不爽。”

白溪眨眨眼,“喔。”

之后没了别的话。

褚叙气笑,“我是认真的,知道我为什么不爽吗?”

“知道。”白溪回答。

褚叙:“……那你说说。”

“你在质问我吗?”白溪轻问,气势却一点不示弱。

褚叙瞬间哽住,“……没有,我就是觉得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过问你和零度的事情不过分吧。”

“不过分。”白溪回答,“但我们什么关系?发小?死对头?队长和队友?还是一夜情?”

褚叙立时:……

他脑子崩了。

和白溪谈论不到几句话,就因为乱七八糟的矛盾像卡壳的收音机,气音杂乱不清。

盯着白溪眼睛盯了好几秒,褚叙直起身子,无语地叉了叉腰。

“白溪,就你刚才说的这几点关系,负责任的说,随便单拎一个出来,我褚叙就可以过问,为什么对零度那么好,为什么给零度买衣服,他的穿衣搭配关你白溪什么事,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做,你同情心泛滥了是吗?!”

“……”

白溪明白了。

原来褚叙在意的点不是他和零度的师徒关系,而是零度玩了花样,告诉了一些事给褚叙知道,所以才有后来的那句——“你白溪都能送别人东西,我褚叙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送我东西”。

零度的账,之后在算,白溪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消褚叙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