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雨水像涨潮一样往眼鼻嘴里涌,又左手玫瑰,右手手机,凄惨氛围要说有多浓就有多浓。

褚叙使劲砸吧嘴皮。

“白溪,我老实跟你交代,自从受过你的熏陶,我这辈子只想好好打电竞,不想和他们斗,我要改掉我争强好胜的毛病,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能讲道理绝不动武力,能用水平证明绝不歪门邪道。所以我选择避开舆论,暂时离开离开你的身边,等我下周上了赛场,我用实力让他们全都哑巴。”

明明雨水湿透全身,褚叙体表凉得发抖,话一说完,他整个人都燥了。

心里又虚又慌,干脆把流进嘴里的水混合咽了下去。

白溪对他的解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大概三秒,他看着褚叙在昏黄的灯光下两手肘直打颤,才问他:“就这样,没有了?”

褚叙猛咳一声:“啊,解释完毕,就这些,绝无虚瞒。”

白溪深吸口气,“那我呢,我在你褚叙心里算什么。”

褚叙猛然抬头,他想看白溪的表情,可偏偏雨水量像决堤的海,哗哗往他脸上打。

不但看不清,现在连眼都睁不开。

因为这雨比刚才更大了。

褚叙索性闭眼望二楼,张着嘴使劲大喊:“算老婆!我褚叙心里的老婆!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说一我不说二!老婆硬!老婆好!老婆要打要骂请随意!”

“——就是能不能让我进去说话!!!老公脱了让你打!!!”

吼完,褚叙浑身都在抖。

那种攒劲表白过后的爽,混合透心凉的水,爽到发抖。

而在楼上的白溪亲眼目睹、亲耳听到,他的心脏在不住跳动,四肢仿佛没了知觉,大脑也好像在做梦。

手里的雨伞差点从他手中滑落。

他稳住了,看着褚叙喉头涌动,呼吸从嘴唇急切滚出。

但没有一个字的气音。

褚叙等了几秒没等到回应,索性直接扔掉手机,捧起那束早被雨打得不成型的玫瑰,□□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望着二楼的白溪,在大雨中单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