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霸看得一愣一愣, 没看懂，只看懂了一句。

“褚少, 他们叫你开摄像头。”

褚叙一个手肘抵在江天霸肚子, 赶紧闭上直播间的麦。

“开什么摄像头, 我有病啊我, 没看到白溪小号发言, 开了我就死定了！”

江天霸扭曲着脸, 捂住肚子，嘴里含糊不清。

“……褚少, 不是哥们咒你, 你这样对白溪撒谎, 又用无数个谎去圆, 真的, 你迟早要完。”

褚叙耸耸鼻尖, 忍着喷嚏, 咬咬牙，“没办法了，谎言已经遍地开花，现在要认，白溪绝对一辈子都不理我，这样……”

他十指关节交叉扭动，再一记勾拳勾过江天霸脖子，续道：“帮哥们办件事，最后一件，以后天命靠我自己。”

江天霸弯着腰，一口气吊在胸腔中——

最后一件，我信你个邪。

褚叙要江天霸办的事情是，半小时内，给他找一间破旧的出租屋。

除了要有必须的电脑和网线，其他设施要多简陋有多简陋，最好一看就是穷途末路那种。

江天霸比了个ok，懂，有现成的。

半小时后，褚叙站在一套不足五平米的破旧出租屋前，眼神呆滞地看着屋内只有一张木板，且长度还没他身高长的小破木床，上面停着几只蟑螂，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大哥，玩我呢，电脑呢？”

江天霸摆摆手，“电脑一会儿送到，给你弄了台二手的，大概十分钟过来安装，这房间您先看看满意不。”

褚叙：……

深吸口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么荒凉的出租屋。

而且是经过了一条黑暗小巷，一个恶臭的垃圾站，一片晾了一堆衣服的青苔坝子，爬了八层楼才到的。

“满、满意。”褚叙呵呵呵，笑不出来。

江天霸机灵，“既然满意，哥们现在就给白溪打电话，卖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