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秒,接着说:“最近课程忙,原本打算忙过这一阵给你打电话。”

“是吗?”白天扬的嗓音很低,声音极俱压迫感,“是打算打完游戏,再给我打吗?”

白溪眼角狠抽,眼尾紧紧崩出一条线,“爸,我……”

那边冷哼,“想解释,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白溪猜到,这件事早晚会被父亲发现,从他取下口罩的那一刻,随时面临谎言拆穿的一天。

但没想到会是今天。

白溪紧抿的嘴唇微微发疼,他霍而松开,喉结微滚,“是的爸,我打算打完tga就给您打电话,顺便回家一趟。”

“你——”白天扬重哼。

压抑顺着手机灌入白溪耳朵里,他胸口涨到起伏不定,鼻息因此而沉闷。

“对不起爸,我隐瞒你是我不对。”压抑达到极限时,白溪松口向父亲道歉。

这样的道歉,从小到大,白溪说过无数遍。

他默默等着父亲接下来更严苛的指责和批评。

“白溪。”

“我在,爸您说。”

“你偷跑打电竞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也允许你打完最近三天的比赛,但是——”

白天扬顿住。

白溪意外心紧。

瞒着他们打电竞,对从小规训严苛的白家来说,这是极度的不务正业,但爸居然说不追究,这让白溪莫名感到不安。

果然,白天扬惯用的严父口吻给足压力后,他说:“你必须离开褚叙那小子,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白溪眉头一瞬拧成川字,“爸!你在说什么。”

“褚家跟白家十几年的商业对手,你跟我说,我在说什么?!”白天扬呵声打断白溪,“你才是在说什么,现在各家集团都知道,我白天扬的儿子跑去打电竞,她褚枚的儿子也跑去打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