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打完的时候,护士过来拔针,黎从霄几乎在护士接近他的下一秒就醒了过来。
他仰头看了看药瓶,“输完了?”
护士嗯了一声,说:“再让医生开点药,回家观察一下,明天如果还发烧到三十九度,就要再输液。”
她把针头拔出来,在针眼上涂了点碘酒,“好了。”
程秋野站起来,朝黎从霄伸手,“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程秋野一言不发,黎从霄偶尔扭头去看程秋野的眼睛,发现他很沉默,虽然平常程秋野就不多话,但此刻的沉默和平常不同,给人一种暴风雨之前的感觉,非常紧绷。
回到家之后,程秋野说:“你去休息吧。”
他进了浴室,把衬衫放进洗衣机,需要手洗的放在另一边用水浸泡。
等待烘干的时候,他倚在窗边又抽了根烟。
身后的门被人小心推开。
“秋野。”
程秋野侧过脸,“怎么了?”
黎从霄顿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程秋野淡淡的说,“你还发热吗?”
“已经好了,我身体没那么弱。”
程秋野回过头,烘干机运作着,低鸣声环绕,可他的声音更沉:“那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黎从霄咽了咽喉咙。
“你问。”
程秋野没有戴眼镜,他的眼睛冷淡深沉,直视着黎从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