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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卿反应了好几秒,才听出雍拓在说俏皮话,长这么凶,雍拓还挺有幽默细胞的,苏少卿代入一下他们每天必须在群里互相发任务,他突然想笑。

“不,不要拉群,好奇怪,你骂人好痛快,谢谢你帮我……”

锯嘴葫芦上楼还在别扭,现在笑的又撩到人了。

雍拓有点口干,翻身看床底下:“有没有水。”

他随手一抓,是苏少卿的唐老鸭洗脸头箍。

再扯出一个袋子,不得了,哗啦啦,9块9的散称饼干,种死了的多肉盆栽,爬杭州财神庙买的符咒挂件……苏少卿不愧是小鸟,这个窝搭得比电线杆子上的雀儿更精致穷。

“对不起,我来拿,我这里的出版物太多了,”他师弟提裤子蹲下来,一条腿剐蹭了雍拓的腿,动来动去的屁股冲床上。

雍拓:“……”

要说他们晚上一起回来是收拾东西的,站在雍拓的角度,这一屋子的东西加起来抵不上一个东西值钱……

“找到没有?”屋里空气很通畅,嗓子哑了的雍拓说不清楚这算怎么回事,苏少卿点头,递给他一瓶无糖的,因为只有这瓶水,雍拓先喝,苏少卿后来没碰瓶口也来了一口,雍拓看苏少卿闭眼喝水的样子,他的唇湿漉漉的,伸出的舌尖粉粉的,这个禁欲柔弱的人想必今晚陪他吃饭真的很累,他细细白白的颈脖子疲惫到侧着,和一折会断似的。

越想越觉得热,雍拓把人看的仔细。

苏少卿的上身穿规矩禁欲的白色衬衣,下摆斯斯文文扎在黑色西裤里,他身段好,腰细和颈腕无不清瘦,雅致。

他正经脸问,“师哥……你还喝不喝?还有饼干……”

下一秒,师弟让流氓师哥拽着反方向一起倒下来,苏少卿又坐到强壮男性的大腿上,雍拓的直接真的很让他收到冲击,又觉得雍拓可能就是能力很强,不喜欢磨叽,他们的爱虽没有一分,却不交流困难症了。

雍拓:“不喝了,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