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驿洛有些哽咽,“先生都不知道在哪里,我要逃到哪里去。”

安南站在门口,抠着手指,很是纠结,最终还是试着说道:“少爷说的是秦先生吗?”

秋驿洛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蹭在了枕套上。

“我听哥哥说……”安南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组织着语言,“他说早上在码头,他好像看到两个陌生的亚裔面孔。”

秋驿洛倏然睁眼,慢慢把身体撑了起来。

只听安南继续说:“哥哥每天都在码头搬运,岛上的居民他都认识的。那两个男人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看着像刚到岛上。”

秋驿洛觉得脑袋一阵嗡响,随即清爽明朗,“安南,你愿意帮我吗?”

安南点头如捣蒜:“少爷尽管吩咐。”

都说过了离婚不可能!

码头的寒风吹走了海面上刚冻住的几片薄冰。

风比秋驿洛刚到的时候,吹得更加烈了。但秋驿洛却不觉得冷,脸红扑扑的,身上也暖暖的,像在胸膛里揣了个小火炉。

亚裔男性……还有哪个亚裔会知道这一座偏僻的小岛。秋驿洛心底的希望燃烧着。他躲在礁石后面,踩着粗粝的石头踮脚瞭望海岸线。

安南的哥哥说是早上看到的,而自己直到中午也没听见其他人有秦岱的消息,就连秋文栋也以为秦岱命丧大西洋,所以秦岱应该还没有出现在别的地方。

秋驿洛暗暗盘算着,一直踮着脚跟腱有些酸了,他时不时地跺跺脚,轻轻地,怕惊动了人。

眼看着码头的工人休息完,陆陆续续地从岸边的房屋出来,塔台灯光闪烁了几下,恢复了通行的指示。

秋驿洛皱着眉头跳下了礁石,他知道下午惯例会有货船到达雪岛,运来各种必要物资,他不能继续在礁石这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