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来了,就得解决问题。
她蹲下扶起施陶,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施陶抹了把眼泪,这才看见她胸口有个铭牌,上面印着“黄……”
“黄什么呢?”施陶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到底是什么?”
这十年来他一直在不断回忆那个场景。
小南小北刚被带走后,他几乎丢了魂,沉默寡言,不吃不喝。
陆向峥和宣宁宁轮流过来照顾他和奶奶。
那时奶奶已经有了一些帕金森的前兆,经常对着陆向峥喊小陶。
陆向峥看在眼里,觉得这个悬崖边风雨飘摇的家离坠入深渊不过半步只眼。
还好秦伍以企业的名义资助了他,那笔钱勉强可以负担几个家庭的支出,他也得以继续学业。
某个晚上,陆向峥结束了晚自习,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施陶,干脆跑去他家过夜。
半夜,陆向峥被身边人窸窸窣窣的响动吵醒,借着月色去看,那是一张双眼紧闭,被泪水浸湿的脸。
事实上,施陶哭得很小声,几乎没有声音,吵醒陆向峥的是他那不断颤抖的身体。
施陶被魇在噩梦里,眼球在睫毛下不安转动,额头布满细碎的涔涔汗珠。
陆向峥轻轻拍他,“桃子,桃子。”
施陶倏地睁开眼,尖叫一声推开陆向峥,弹开似的从床上跌落地面。
陆向峥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轻揽对方肩头,“做噩梦了?是我,是我。”
“哥……”施陶发着抖将自己努力嵌进陆向峥的怀里,“他真的被关起来了吗?”
“当然,被关起来了,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