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看着她的神情，有点着急，揪着衣摆的手更紧了些。

他抿了抿唇，小心的试探道：“贵、贵了吗？”

“不不不没有。”huáng亦凝赶忙摆了摆手，生怕这傻了吧唧的老实孩子还降价。

她的良心会痛的。

顾白两眼发亮：“那……”

“我的意思是，一千低了。”huáng亦凝说道。

顾白“咦”了一声：“可我还没毕业，也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

“油画成本不低，你总不会给我用最基础的材料吧？”huáng亦凝说道。

的确准备这么gān的顾白怂怂的缩了缩脖子。

“我要最好的材料。”huáng亦凝说，“价格多少？”

顾白心里噼里啪啦算着各种用具的成本价，小小声道：“……五、五千？”

huáng亦凝看着顾白，感觉自己良心揪着疼。

“好，给你一万五，就这么说定了！”她gān脆的拍了板。

顾白的画她昨晚上看了，比她自己画得要好得多了，还透着一股子旁人所不能及的灵气。

山水画像是氤氲着朦胧的云雾，静物画极似真实，人物画栩栩如生连眼神都分外灵动，透着一股要脱画而出的生机。

一万五人民币能买到那样的画，huáng亦凝感觉自己的良心剧痛无比。

她想着那些画，觉得这小家伙往上寻的血脉，恐怕是很不得了的。

但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