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武国公卧病在床,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晏府又相继出了不少事,现在当家作主的又是她过去不好看的庶子,她被蹉跎成这副德行也在意料之中。

姜知竹端详着虞笙,“笙儿,长高了。”

虞笙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姨母找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见虞笙不欲与自己寒暄,姜知足颇为怏然,她把不悦从脸上压下去,淡笑道:“听说你来过晏府几次,怎么都不来看看姨母?”

虞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娘不让。”

“……”姜知竹缓缓道:“这多年了,你娘气还未消呢。”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记仇。”

姜知竹深吸一口气,露出几分催颓之意,“姨母就你娘这么一个妹妹,一把年纪了,也不欲再同她置气。你替姨母向她道个歉,就让此事揭过去罢。”

虞笙笑了笑,“这是姨母同她之间的事情,要道歉,姨母还是亲自同她说比较好。”

姜知竹脸色一僵,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失态,“你姨夫如今这模样……姨母实在走不开,姨母只希望,你姨夫若真的……平阳侯府能来府上吊唁。”

虞笙一惊,“姨夫的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姜知竹喟叹一声,用帕子抹了抹泪。

晏奉骁好歹是一品国公,他若真的凉了,平阳侯府也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虞笙想了想,道:“此事我会告诉我娘,由她自己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