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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见耳朵听着医生的话,一边打量着四周。这个复健室建的非常先进,一览无余,但最后面有一个两三平方米的小屋子,铁门紧锁,只有中间留了一点空隙,和周围环境相比突兀极了,像是本来不该存在的一样。

容见问:“那是什么?”

陈医生随着容见的目光看过去,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哦,没什么,那是存放清洁用品的杂物间。”

容见似乎相信了这个说法,点了下头。

复健是非常艰难痛苦的事,人在床上躺久了,按照年计算,无论周围人照顾得多好,也只能减缓身体机能退化的程度。

要想再站起来,必须要有惊人的毅力。

容见觉得自己别的不说,算得上很能吃苦的了。以前念高中的时候,同班同学在家里吃着冰棍吃空调,容见在三十八度的高温室外卸货搬箱子,一天下来肩膀都磨破了,晚上贴上药膏,第二天依旧早起继续搬,一个暑假下来肩膀都能磨出茧,容见也忍了。

可当容见那一年,他被养的很好,周围每个人都惯着他,容见好像变软弱了,复健的苦比不上从前,却让容见格外想念明野。

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明野呢?

容见的腿脚没有力气,又一次摔了下来,这一次摔得比较狠,周叔没能接住,后背直接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容见疼得发晕,耳朵嗡嗡作响,隐约听到另一声巨响。

周叔把他扶到轮椅上,容见缓了片刻,轻声问:“刚刚怎么了?”

陈医生蹲在容见面前,为他检查身体是否有损伤,闻言愣了愣,“有人也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