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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做了一件错事,至今虽不后悔,但偶尔回想起来,仍觉得对不住沧玉,我那时以为他没将我当做妻子,自然也没把他当做丈夫。如今青丘对我有怨,皆是我咎由自取。”容丹站起来走到亭子边上,看着夜空里的那轮明月,又转过身来苦涩的微笑道,“他既做了决定,愿意收留你,那必定会为你尽心尽力,至少我那时虽不怎么快活,但从未担忧过生命安全。”

月光下女子的笑颜里带着泪水与忧愁。

“我给不了他想要的,同样偿还不起他的恩情。”容丹的声音随着风送入玄解的耳朵,“只盼着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沧玉许是不会表达,却不意味着他什么都没有做。你若是心存疑惑,不妨自己留心观察。”

玄解倍感莫名其妙,心道我又不曾与沧玉谈婚论嫁,自是不可能与他和离,怎么能重蹈你的覆辙。

他的重点总是如此合情合理又不太正常。

容丹这番话与其是对玄解说,倒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们到底是有缘无分,纵然成婚也改变不了缘分天注定的事,和离后容丹方知沧玉情浓,可她已遇上霖雍,心中再没有任何空间可以装下沧玉,更别谈尝试与他重新在一起了。

如今只有无限感激与愧疚。

他们俩已经吹了半晚上的风,而赤罗跟白殊同样喂了半晚上的蚊子外加被花妖逗得面红耳热,恨不得从十三岁变成三十岁,最终只是纳闷地蹲在角落里面面相觑,远远望着那个生人勿近的亭子寻思玄解一个哑巴能跟容丹说什么说这么久。

赤罗无所事事地抖了抖腿,突然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性,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惊恐地看着白殊道:“该不会玄解为了给大长老解气,把她打死了吧?”

白殊“嗷”一嗓子也蹦了起来,更为惊恐地说道:“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