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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沧玉轻声道,“你放心,往后再不将你塞进袖子里了。”

玄解想了想,又说:“没事。”

沧玉忍不住笑起来,他碰碰玄解的背,没去碰头,而是用着让自己不太舒服的姿势让玄解枕在他的胳膊上。

哪怕失忆了,将自己都忘记了,有些东西还是很难忘怀的,沧玉是个男人,打小就被教导要保护别人,因而对玄解细心体贴,生怕他稍有闪失。玄解对这些东西是没有概念的,他将一半的本源给予辞丹凤,不过是认为自己在偿还那无数生命来讨的孽债,等还完了,也就没有了。

既然没有概念,当然不会明白沧玉这些细微的举动后意味着什么,有时候他是个粗心大意的男人,有时候他又心细如发的叫人摸不着头脑,玄解没心思也没有渠道去了解明白这些细微的改变,因此只是趴着询问沧玉:“你是不是很生春歌的气?”

“我已经不生她的气了。”沧玉轻笑起来,他看起来果然没有之前那么恼火了,甚至显得很和善,“是我自己要信她的,现在吃次苦头,往后不信就是了。”

玄解碰了碰他的手,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世间都要变成沧玉的囚笼,将这只聪明灵巧的天狐彻底推到玄解身边,苍生仿佛无形的琉璃宫,可玄解只想着打开这笼子,叫沧玉真真正正的快活起来。

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既然没有办法,说出来也是徒增困扰。

…………

晚上,青丘。

春歌正在跟赤水水喝酒,地上有一大半的空坛子都是她解决的,而从武职强行改文职工作的赤水水长老则不紧不慢地饮着他碗里的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