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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若不得解,怕是睡不着觉。

白栖能感知到曲思远身上散发着焦躁的气息,同样的情绪他在公输老头身上看到过。如果有样东西让他不得解,就是这个样子。即使他的手艺在外人看来已经达到巅峰堪称鬼斧神工了,依然在不间断的学习新的东西。

这是真正追求艺术的大家。

白栖对这种执着有追求的人都挺尊重的,他扯过肥啾乱画的那张纸,拿笔沾了墨汁笔直的画了一条线:“您看。”

曲思远细看了一眼,眼睛瞪大:“这”

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一条直线,他竟然看出了流水之意!

历来想让水有流动的视觉都是用曲线来表达。他画了一辈子的画,从未听说过用直线就能表达出来水的波动之意。

白栖在曲思远的眼睛上抹了下:“您再看。”

曲思远愣了下,低头再看向那道直线的时就发现上面浮现出一道弯弯曲曲的浅碧色的亮光,正在不断的扭曲着,给人一种强烈的流水感觉,这次他听到了更加大的流水声。

再眨眼,什么亮光,什么流水声都没了。

曲思远回头惊愕的看向白栖:“你”

白栖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肥啾趁着白栖注意力松懈时挣脱了禁锢,午饭时两人都没有吃就来送餐。刚才沉迷画猪猪还不感觉饿,现在有机会就忍不住飞扑到曲思远手上,啊呜一口把那只胖虫给吞了。

白栖瞪大眼睛:“一百万啊!”

曲思远一时间有些懵:“什么一百万?”白栖此时的神色太过悲痛和懊悔,生无可恋的样子像是死了老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