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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莨说着站起身,捏过祝雁停的手:“走吧。”

祝雁停转身,身上大氅宽大的袖子不经意地一带,桌上的书连着那本奏疏一块被扫下地,不待萧莨反应,他已先一步弯腰将之拾起。

“雁停!”萧莨下意识地喊出声。

祝雁停缓慢直起身,嘴角的笑意淡去,眼中只余一片冷意,他的手中,是摊开着的奏疏。

“这是什么?”

萧莨没有回答,亦不知该如何回答。

“表哥这是何意?难怪你方才故意藏着不让我看,你是要将我兄长与刘崇阳、虞道子他们有往来之事,禀报与皇帝吗?”

萧莨将奏疏从他手中抽走:“朝堂之事与你无关,你别问了。”

祝雁停冷下声音:“与我无关?我兄长之事也与我无关吗?你写这封奏疏,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祝雁停咄咄逼人的质问,萧莨的神色逐渐沉下,平静回答他:“将刘崇阳做过的事情,禀明陛下,他这样的朝廷蛀虫,不配为人臣,更不配做首辅。”

“那他到底做过什么?与我兄长又有何干系!”

“……刘崇阳通敌叛国里通外贼,与北夷人乃至南边的那些匪寇都有勾结,怀王用这样的人,你觉得没有干系吗?”萧莨的双瞳微缩,定定注视着面前的祝雁停,“你与怀王,是否早已知晓刘崇阳所作所为,且与他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