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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雁停则早在第一日的夜里,就因病弱支撑不住,晕在了当场。

深夜,书房。

萧莨坐在仅点了一盏烛火的案前,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南边来的军报,下人进来小声禀报:“将军,柳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萧莨嗓音淡淡,蹙着眉,视线未有从手中军报上移开过。

柳如许走进书房,低咳了一声,提醒他:“还是多点几盏灯吧,不然你眼睛受不了的……”

“有事吗?”萧莨沉声打断他,眉宇间有些微的不耐烦。

柳如许没敢再劝,直接与他说起正事:“他方才醒了,我已给他用了药,他身子亏得太厉害,一身的病痛,不好好养着,只怕要短寿,且已留下了病根,想要根治,怕是不太容易,我所学有限,实在无能为力,你不若去太医院请那些御医太医的来给他看看,或者等我师父来京中,或能有办法。”

虞医士还在西北,自从萧让礼过身后,这两年卫氏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虞医士被留在那边看顾着卫氏,并未随军。

京城这边既已被收回,总归要比其他地方安全些,前几日萧莨便已派人去将卫氏杨氏她们接回,虞医士应当也会跟着过来。

柳如许心知这些事情,没多提别的,话说完见萧莨半晌没反应,抬眸看他一眼,只见烛火映着他幽沉双眼,隐有血色浮现。

柳如许心下一叹,没再说什么,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