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靠着浴桶,轻闭起双眼,在热气蒸腾中,有些昏昏欲睡。
听到房门开阖声,也只以为是风吹动门响,并未在意。
萧莨在屏风之外的椅子里坐下,双瞳微缩,盯着昏暗烛火中映在屏风上的那道模糊的影子,未有出声。
窗户陡然被风吹开,发出唰唰声响,祝雁停正欲喊人,萧莨已经起身,走过去顺手一推,将窗户重新阖上。
祝雁停大概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人,哑声道:“你出去吧,不用在这守着了,有事我会再叫你。”
萧莨没理他,又坐回了椅子里。
等了半日,没有听到脚步声和推门声,祝雁停皱了皱眉,隐约觉得不对劲,问道:“你是谁?”
依旧未有回应,祝雁停心下一沉,慌忙就要站起来,动作过大牵扯到脚上伤处,又跌坐回去,水花却唰地全溅了出去。
“表哥?”祝雁停的声音有些抖。
烛台上的火颤了颤,衬着屏风上的影子愈加朦胧,萧莨终于出声,嗓音沉冷:“你今日又耍了什么手段,将珩儿引来了这里?”
听到萧莨的声音,祝雁停反而踏实了些,闭了闭眼:“我什么都没做,珩儿是跟着一只野猫过来的,我只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真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
祝雁停不知当怎么解释,如今哪怕他什么都不做,萧莨也觉得他是在耍心思耍手段,完全不信他的话,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果,只能他自己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