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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雁停有些难堪,低了头,避开那些人的视线,进去里头。

萧莨正在看文书,他现下身兼摄政王之职,每日里都有堆积如山的公务要处理,这国公府正院的堂屋里摆上书案,已改成了他平日里召见官员议事的场所。

外头人议论萧莨不另开王府,是因为想要日后直接从这国公府里搬去宫中,至于萧莨到底是不是这个心思,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祝雁停走进来,萧莨并未抬头,一直在看手中的那些奏报文书,不时落笔批阅,祝雁停被晾在一旁,他没敢出声,就这么站在那里等着。

萧莨的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这么看着倒似沉定得很,但昔日的那份从容温雅是再没有了。

祝雁停心中一叹,垂了眼。

他的腿伤初愈,站不得太久,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有些受不住。

脚下一阵一阵钻心地疼,祝雁停咬着牙没吭声,萧莨一直没抬眼,倒是屋中伺候的几个下人注意到了,但没人敢提,眼见着祝雁停额头上冷汗都快出来,给萧莨伺候茶水的那个小声问了一句:“王爷,可还要换杯热茶?”

萧莨终于抬头,目光掠过祝雁停,微微一顿。

祝雁停勉力撑着,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

萧莨抬了抬下颚,终于有下人搬了把椅子到祝雁停身后,扶着他坐下。

“腿伤还要多久能好?”萧莨面色冷淡,声音里没有多少起伏。

祝雁停低声回答:“已经好很多了,再几日应当就能自如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