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熟悉的水滴声又响了起来,祁无过站起身来,目光落到了他的床铺上。

水滴声,段戾所说的看着你,还有那天床帘上的血。

祁无过深呼吸一口,上前几步,手搭在了床帘上。

他猛地一用力,把整个床帘连同蚊帐全部扯了下来。

并没有什么异常,床帘落下之后,空间突然显得宽敞了几分,连灯光都看起来亮了些许。

祁无过的叹了口气,拿起刚才随手扔在床上的速写本。

本子上的段戾依旧只有白天描绘出来的那个轮廓,祁无过怔怔看着这幅画出神。

仔细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在这种生死关头,居然还有工夫研究这幅画。

祁无过其实对于死亡没有太大的畏惧,他认为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这种念头在他心中如同太阳东升西落一般是个真理。

当然,他一点也不想死,原因很简单。依旧是莫名的直觉,他总觉得一旦死在这莫名其妙地地方,好日子大概就要结束了。

算了,现在傻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祁无过骨子里懒散的劲又上来了,也不再耽搁,直接上床躺下。

他并不是那个有点光就睡不着的游戏主角,即便是外面的路灯恢复正常后,就这么肆无忌惮地侵入到宿舍之内,祁无过也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祁无过听到耳边传来一句叹息声。

叹息声很轻,却像是的一声闷雷在他的耳廓内炸开,直接就把的他从沉睡之中拖了出来。

祁无过此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却觉得脸颊旁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