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只有一层,是那种土砖搭建的传统建筑,顶上覆盖的还是瓦片。

房子的门是木头做的,窗户也是传统的木格纹窗户,上面糊着白色的纸。经历岁月的摧残之后,那些白色的纸已经染成黄色,破破烂烂地挂在窗格之上。

窗户不算太高,祁无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直接从破破烂烂的纸窗户向着里面望去。

房间里面很暗,中央摆着四方木桌,桌上点着油灯。

那盏跳动的油灯就是唯一的光源,这似乎是一张饭桌。

祁无过能从桌子上摆的碗筷辨别这家人还在吃饭,这个点还在吃饭着实有些奇怪。

然而,最奇怪的并不是吃饭的时间,而是围坐在桌子面前的人。

那几个,根本就不是人。

煤油灯那点微弱的火光在这些“人”的脸上落下跳动的光影,即便是在这种昏暗的灯光之下,祁无过也能看清楚那些人的不对劲。

惨白的脸上是随意描绘的眉眼,还有血盆大口,看上去诡异又渗人。

这些稻草人带着相同的纸面具,面具上都如同村口小卖部的店主那样,上面画着粗糙的五官。

只是他们身上的衣物却又各有不同,似乎是为了表示在家中扮演的不同身份。

这几个稻草人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面前,一动不动的。饭桌上摆着的碗筷食物却是真实的,整个场景着实让人有些背脊发凉。

祁无过皱了皱眉,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对着手机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别看这场景古古怪怪的,这实际上是我们当地的一种风俗,用来祭奠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