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戾点头:“我说过,这些事情只进行到了一半,水里的东西倒是封在里面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彻底除掉。”
祁无过闻言,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段戾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门口一眼。
只是这么一眼,祁无过就知道他的意思:“专业人士办事,我很自觉的。”
说完他就退到门口,甚至还拍了拍地面的灰尘,随后直接坐了下去。
段戾见他靠在门口,一腿曲起,手搭在曲起的腿上,整个人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
“你……”
祁无过头歪了歪,问道:“怎么了?”
段戾想了想,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身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小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符纸朱砂来。
祁无过的角度极好,能清楚看到段戾一手夹着黄色符纸,另一手握着浸满朱砂的细细毛笔。那符纸明明一端悬空,很是不好着力,段戾落在上面的笔尖却是丝毫不抖。
祁无过不是第一次见段戾画符,只是每次见到都会让他惊为天人。
他总觉得段戾这般的人物,如果生在修真小说中,就当是那种修无情道的高冷剑修;如果生在古代朝堂小说,便是那银甲长枪,镇守边疆的将军。
这种凌然又高高在上美感,让人畏惧却又心生向往。
当然,这些都是出于艺术家对缪斯的纯粹赞赏而已,并没有夹杂其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