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段戾留下心理阴影，祁无过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开导一番。

想到这里，他直接开口说道：“其实这不是多大的事。”

段戾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看着祁无过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你说，不是多大的事？”

祁无过这才觉出自己这句话似乎在无形中拉低了自己的道德水平，毕竟在野外乱七八糟的交流，这事还真挺没道德的。

段戾脸色黑沉，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祁无过这么想着，又继续解释道：“你忘了这些游客都是不是单纯的人？”

“恩，所以？”段戾说。

“我估计那些游客本来是宽吻海豚，才会这么没下限。”

段戾并不太了解和动物有关的事情，刚才看到那一幕的视觉冲击实在是有些强烈，才会让他难得有些控制不了情绪。

“宽吻海豚这种生物，可以说是最没有节操的了，恩，就是对于他们来说，种族，性别都不是个事，一切就为了快活。”

“……”

段戾沉默片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似乎有些被刷新了。

他有些迟疑地问道：“对于动物来说，不是为了繁衍才会……”

祁无过一摊手：“对于宽吻海豚来说不一样，他们智商高，某些程度和人类是一样，有快感又没有道德约束。”

“毕竟在不考虑繁衍的情况下，性别种族并没有那么重要。”

祁无过觉得自己这番话大概是起了作用，段戾黑沉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甚至还有些若有所思。

他心中莫名生出些成就感来，对于段戾这种冷静自持的人，能看到他情绪大变，之后还在自己影响之下认识到某些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