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过去,祁无过按照每天的习惯,到茶棚里喝茶。

虽说他是个私塾先生,但是任性得很,并非是凌晨就兢兢业业地准备好一切等着村里的孩子们过来上课。

他开私塾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也不是为了教书育人,纯属是打发时间而已。

村子里把孩子送到他这里,也就是为了让孩子识几个字而已。

今上昏庸,朝廷奸臣当道,没有关系的寒门子弟根本就不用想通过科举出人头地。念书,也就是为了能到城里谋一份好些地生活而已。

从村民的角度看来,这祁先生人好,不收钱。一般村民们送些吃食衣服他就能把孩子送到他那里念书,自然也不会苛求太多。

祁无过靠在靠窗的位置喝茶,他看着道路的尽头,想着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捡到那个孩子。

数百年前的事情,他自然记得不会太清楚。

祁无过唯一记得地细节就是,捡到孩子那天,他在茶棚喝茶,然后看到一场大戏。

他脑子里才闪过这个想法,就见从官道的尽头,一行车队疾驰而来。

被重重护卫在最中央的是一辆马车,车厢外表看起来极为低调,看起来不是什么权贵的马车。

祁无过却是来了精神,侧着身体看了出去。

等了几天,这一行人终于来了。

这一行人是来自镇守西北边疆的安北王府,皇帝听信谗言,觉得镇守西北的弟弟是他最大的威胁。

恰逢太后崩,安北王自然要回京奔丧,皇帝便想趁机杀了安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