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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对手,败过一次就够抓心挠肝了,再败一次,就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与前任重修旧好,等于将他们的三年否定殆尽。

整个场合,没有人比傅行此更适合用来报复杜承。

至于傅行此,看似对她的求助冷嘲热讽,不过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痛快可不是拳头能带来的,他心里未必不愿意。

只是她瞥到了他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因为来电亮着,来电显示:「纪晓初」。

好眼熟的名字。

宴随半醉的脑袋转了一圈,想起了这号人物,给这家酒吧宣传的女明星。

虽然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电话,但女人的直觉有时准得可怕。宴随非常肯定,这个纪晓初和傅行此关系匪浅。

既然是有女朋友的人,她不便叨扰,攥着他衣角的手松开,客套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傅行此的杀伤力最大,不代表别人就不够刺激杜承,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他出轨,所以但凡看到她身边有人作伴,必然会自我代入受害者心理。

人就是这般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存在,没有道理可言。

宴随的手刚落下,她没来得及物色新目标,手又被傅行此拉住手腕给拎了起来。

傅行此没错过她落在他手机屏幕上的眼神,不消多想就能明白她突然变卦的理由,他嘴角嘲讽的笑意又扩大一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挺尊重男女关系里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