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习惯,潘奇并不习惯。

他记恨着那水里的安眠药,记恨着被放逐时受到的嘲笑和白眼,甚至记恨着她迷昏了他英明睿智的四少的脑袋。

哼,妥妥的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乔洛施坐车回了乐西客栈,辛姐已经知道那场车祸,关心地问:“没什么大问题吧?”

“嗯。住院观察几天就好。”

她是来收拾点换洗衣服和日用品的。

辛姐陪着她收拾,还在游说:“要我说,这是个好机会,他伤着,看不住你。”

“他是因为我受的伤。”

乔洛施把水乳放进背包里,动作停下来,神色认真:“他痛感神经敏锐,昨晚一宿没睡好。可我在他怀里,他便强忍着不适。他从来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脑震荡的后遗症让他恶心、呕吐,但他从不曾怪我。即便我一次次逃离,他也没有对我说过什么重话。我知道他一直在包容着我的任性,我的叛逆,也许他是理解我的。将心比心,辛姐,我这次不能离开他。”

“唉,你这是感动了。”

辛姐握住她的手叹气:“可傻孩子啊,感动不是爱情。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依着那男人的占有欲,你只会是他笼子里圈养的金丝雀。而且,洛施啊,你听辛姐一句劝,那男人身边太危险了,你快离开他吧。”

乔洛施也知道感动不是爱情,可什么算是爱情呢?

她没有爱过人,倘若选择一个人去爱的话,她愿意是裴鸾。

或许他自我偏执,或许他冷血无情,或许他危险可怕,可那又如何?

她想要喜欢他。

这场穿书的奇遇,或许意义就在这里了。

乔洛施想通了,眼眸闪着笑,心情愉快极了。她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但还没到门口,忽然鼻子上一块毛巾蒙上来。

依旧是熟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