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鸾坐在沙发上,削瘦的身体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如鬼。

裴家父母以及三个姐姐、一个姐夫围上来,他们并没有斥责他的出手伤人,也没人去关注外面喧闹的媒体,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这个病弱憔悴的少爷身上。

医生诚惶诚恐地给裴鸾处理手腕上的伤口。

那是他甩遥控器时带动了手腕上的输液针,鼓包了,回血了,乍一看,青紫可怖。

新闻爆出来时,裴鸾被第一时间接回了家。

再次逃离的乔洛施,爆出了新闻,欲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在他怀里欢笑的女人,下一秒就这么背叛了他、毁灭了他。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就这么恨他吗?

他陷入巨大的痛苦中,失眠,焦躁,与此同时,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在加重,恶心、呕吐、头晕、耳鸣、甚至昏厥。短短两天,他就垮了,削瘦的惨白的脸,黯淡而绝望的眼。他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只有她,一次又一次,爱而不得……

太难受了。

他想哭,可眼里流不出来。

他开始发烧,烧红了脸,烧红了眼睛、烧的神思迷乱。

他推开医生,尖叫着一通乱砸,最后砰然倒地。

医生为他注射了安定剂。

他被送回卧室,输上营养液。

从乔洛施离开后,他没有吃一点东西。

裴父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不由得一阵叹气:“唉,这孩子——”

裴母一夜白了头发,见着霍锐,哽咽着问:“还没有找到那孩子的下落吗?”